乱世中铁匠铺的少女竟与得之可得天下的远古神物赤螭令有关。“姑娘,你要做女帝。”更年轻的火井令大人仅一面之交就得帮她谋逆?原本门可罗雀的南铁匠的铺子里今天挤满了人,不见往常叮叮当当的打铁声。七八个下人抬着红布包起来的礼物送进铺子里,嘴里说着些有的没的的吉祥话“恭喜啊南兄,有这样一位妹夫可是上辈子修来的大福气啊。”“谁说不是呢,人家那可是一品的太傅,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,看来南兄以后也不必守着这个铁铺啦,哈哈哈哈……”“以后还得……多多仰仗啊觉为兄……”。
那个男孩似乎有些震惊,猛地抬起头来,看这孟今朝那张冷峻的脸,一阵寒意袭来,在原地呆了片刻,就起身打算离开。
“慢着,孟今朝,你看他这么可怜,我们为什么不帮一把?”
跪着的男孩停住了起身的动势,抬头望着江月,眼睛里露出感激的光。
“他是难民。”
“难民就不帮?你……”江月突然皱了皱眉,这里虽是靖南的边陲,但这几年金朝一直太平,靖南也总是以天下太平来鼓舞城中百姓努力生产。怎么平白会出现难民?
“……今朝,这里还算是靖南,靖南怎么会有难民?是从别的地方逃来的吗?”
孟今朝一改平日里对他们的柔和神色,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男孩,说“这世道没你想的那么太平。”
礼礼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,歪着脑袋皱着眉想弄清楚孟今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
礼礼问:“靖南这几年一直风调雨顺,我爹说这几年是靖南最好的日子了,百姓可以说是安居乐业,哦哦我知道了,他一定是个小乞丐吧!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!”
孟今朝和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同时说到.
那男孩又缓缓开口:“不是的姑娘,再过三里的我们村还有更多的难民,天天都吃饱穿不暖,村里死的都没剩几个人了,我这才来这儿官道上乞讨,想弄点吃的回去,我家里也只剩我和我娘两个人了……“说着扑簌簌的掉下许多泪来。
“怎会如此,是遭了什么天灾吗?”许久不说话的甘风也问了他。
“不不不……不是天灾,是……我不敢乱说啊,各位大善人就给我点吃的吧,我还得回去照顾我的母亲啊……”
江月看着他,皱着眉想了一会儿,开口说:
“这样吧,你就跟着我们,把我们带去你那村子里,我保证你和你的母亲能吃饱穿暖。只是一点,你得把这些时候你们村子遭遇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。”江月对那男孩说.旁边的今朝看了看江月,嘴角似笑非笑,也没说些什么。
“好好好!我一定!”那男孩猛的向江月磕头。
“好啦,快上马车吧,别耽误时间啦,我真是快饿死了……”礼礼上前一把拉起那男孩,推着他上了马车。
将军府里
骆海将军失魂落魄地走到府里,呆呆地坐在堂前的太师椅上。骆夫人看到夫君一反往常的样子,连忙跑过去问是怎么了。
骆海作为将军,从未在旁人面前落过泪,他坚信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这次,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怆.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愚忠,自己是不是错了。以至于自己心爱的女儿也无法保护。
“夫人……是我不好……”眼泪霎时湿润了骆海的眼眶,他拥着自己的夫人,泣不成声。
骆夫人看到自己从来刚正坚毅的夫君竟在她的面前哭了,心顿时一沉,她知道定是有什么大事了。
骆夫人与骆海将军年少时便相识,也过过风花雪月的日子,骆海将军看似是个粗人,但在骆夫人面前却是极为温和的,两个人的性子都高风亮节,举案齐眉多年,骆夫人诞下一个女儿,他们给她起名为骆合韵。取“同声若鼓瑟,合韵似鸣琴”之意。
骆海将军将这唯一的女儿视作掌上明珠,女儿正值嫁龄,他不舍得女儿出嫁,一直在好人家的男儿里选了又选,谁知现如今竟会摊上这样的事。骆海愤恨地握紧拳头,却不知道该砸向哪里。
夜晚,骆海来到女儿的房间,老远就听到骆合韵在房中弹琴。
“苹叶软,杏花明,画舡清。双浴鸳鸯出绿汀,棹歌声。春水无风无浪。春天半雨半晴,红粉相随南浦晚,几含晴。”
骆海又忍不住红了眼眶,在门外站了许久,慢慢平复下来之后,才敲了敲女儿的门。
合韵开了门,展露的是一张笑颜,“爹怎么在门外站了那么久?”
“你看到了。”
“爹的人影就映在门口呢.我怎么看不到。”
合韵还是一张灿烂明媚的笑脸,原先骆海一看到这张笑颜,心里的阴霾都会烟消云散,可现在,他越看越难受。
骆海别过头去,声音略微颤抖地说:“合韵啊,爹……爹要同你说件事.”
“女儿知道,爹不用说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出嫁白虺的事,母亲已经和我说过了。”
骆海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,难以想象她知道这消息竟还如此的镇定。
“爹在想什么我知道,女儿只想让爹知道,我不委屈,即是命定如此,那女儿都会悉数接受。”
合韵看着面前苍老了许多的父亲,又说“王上让我与白虺成亲,成亲之后,王上也一定会感念父亲。父亲在王上的心中也一定会一些分量,况且女儿本就对嫁妇的生活没什么兴趣,如今天定如此,女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好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呀……”
“要为自己而活,父亲该为自己而活,女儿也一样,这是我们骆家人,父亲常常对女儿说的,自己却忘了吗?”
骆海定定地看着房间里的蜡在火光下一寸一寸的变短,只留下烛泪,溢满了银盘,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爹放心,女儿不管去哪里,都不会忘了爹娘,不管去哪里,我都依旧是你们的女儿,我定会让自己活得坦荡,活的快乐,不会让爹担心。”
夜深露重,骆海走了之后,合韵坐回琴前,抬起琴的一角,拿出一张叠的小小的信笺,上面写着“子时琴房。”
合韵在子时如约去了琴房,一男子一袭白衣,正在房中抚琴。
“红满枝,绿满枝。宿雨恹恹睡起迟,闲庭花影移。忆归期,数归期。梦见虽多相见稀,相逢知几时。”
合韵笑道:“师焱怎么弹起了长相思?”
男子轻笑着说:“尽在琴音中了。”
“君在天一方,寒衣徒自香。”合韵垂下眼眸,浅浅一笑,“我马上要出嫁了,怕是以后没什么机会能再见了,的确是该吟一曲长相思。”
“什么?”
合韵把出嫁白虺的事淡淡的同师焱说了,合韵始终镇定的不像是这件事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。
师焱却无法镇定,急的发了疯似的.满脑子只想到私奔和殉情。
合韵闭着眼睛,默默地听着师焱说了许久的话,才厉声打断他:“够了,我不会和你私奔,更不会殉情。你难道忘了你天天嚷着要考取功名?人死了不过就是一抔土了,别想什么化蝶比翼双飞了,你想让我们壮思飞轻絮,红颜成枯骨?”
听了合韵的话,师焱才慢慢安静下来.颓废的瘫倒在地上,冷笑着,不知是在笑谁。
乱世中铁匠铺的少女竟与得之可得天下的远古神物赤螭令有关。“姑娘,你要做女帝。”更年轻的火井令大人仅一面之交就得帮她谋逆?原本门可罗雀的南铁匠的铺子里今天挤满了人,不见往常叮叮当当的打铁声。七八个下人抬着红布包起来的礼物送进铺子里,嘴里说着些有的没的的吉祥话“恭喜啊南兄,有这样一位妹夫可是上辈子修来的大福气啊。”“谁说不是呢,人家那可是一品的太傅,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,看来南兄以后也不必守着这个铁铺啦,哈哈哈哈……”“以后还得……多多仰仗啊觉为兄……”。